Hg过过西

在冷坑瑟瑟发抖

【苏美/平行世界au】纽约爱情故事(上)

时间线:冷战结束之后的纽约

*平行世界!不是原作特工au

*芭蕾舞男Illya X 艺术品商人Solo


1.

从地铁站出来,Illya被突如其来的雨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下雨的曼哈顿是黑金的,乌云层层叠叠压着摩天大楼,雨模糊了楼与天的边际。暖色的光从黑色玻璃中透出,格子间里的陌生人端着咖啡过着不同的人生。

下水道口冒出袅袅蒸汽,恍然间,Illya莫名想起了莫斯科的雨。

天是蓝灰色的。没有纽约的钢铁森林,有的是长长的红墙、彩色的大教堂还有数不清被淋湿的青铜雕像。

离开莫斯科的时候他还很小,只有一些碎片化的记忆。广场上的伟人雕像和鸽子,路边形色匆匆的行人,父亲开不完的会和写不完的思想报告。气氛是压抑而混乱的,大人们总是在谈论他听不懂的“реформа” 和“социализм”。

亚娜的叔父骂父亲是叛徒,背叛了主义和国家,迟早要被抓到卢比扬卡去。父亲却说,没有面包谈什么主义,我们要去过好日子。

他们一家三口登上了去美国的轮船,逃离了混乱的莫斯科和迷茫的人们。

 

美国的一切都是新奇的。在父亲“朋友“的帮助下,他们住进了位于纽约郊区的新房子。在这里,他度过了童年里最快乐、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日子。

父亲开着崭新的小汽车带着一家人去城里。

Illya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高楼聚集在一起,玻璃幕墙之间是城市的天际线。

父亲还带着他们一起去见他的“朋友“,那是一个热情好客的美国人,他邀请Illya一家去高级餐厅吃饭,去帝国大厦看夜景。

父亲抱起Illya,和他一起看望远镜。俯瞰灯火璀璨、川流不息的繁华曼哈顿,美国梦仿佛触手可及。父亲母亲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,一切都充满了希望。

只是当夜深人静,躺在床上听母亲讲睡前故事时,Illya想起自己和亚娜要一起去找七色花的约定。

“妈妈,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呀。”他仰着疲倦的小脑袋,嘟嘟囔囔地问出声。

母亲吻了吻Illya的额头:“这就是我们的家。”

“那我还能回莫斯科和亚娜一起玩吗?”

母亲沉默着没有说话,只是抚摸着Illya蜷曲的金发。他睡着了。


2.

Solo是城里有名的艺术品经纪人。人人都说他有一双被艺术之神吻过的眼睛,总能挖掘出最有升值价值的艺术品、发现最具潜力的艺术家。

他的画廊汇集了当下最流行的艺术品,他本人则是曼哈顿所有艺术品展会炙手可热的座上宾。

有人说Solo年纪轻轻就能有如此深厚的艺术素养,是因为他出身上东区,老钱家庭,从小耳濡目染。

每次当Solo听到这种说法,他总是露出标志性的礼貌笑容,含糊地带过话题。似乎不想过多炫耀。

但其实Solo并非出身贵族。恰恰相反,他连纽约人都不是。

他出生于新泽西卡姆登,那里是有名的贫民区。

他的父亲在他出生前就跑了,他的母亲是个整日昏沉的酒鬼。

在Solo六岁的时候,他的母亲因为酒精中毒去世了。

没有了大人,觊觎这家房子还有家里漂亮小男孩许久的混混们蠢蠢欲动。

年幼的Solo对此无能为力。机灵的他悄悄混上一辆灰狗巴士逃跑了,那辆巴士的目的地是纽约。

 

老约翰的祖上确实是个贵族,只是到他这一辈就落魄了。年轻时的老约翰到纽约谋生,当了坦慕尼协会旗下的一个卖私酒的马仔。

他深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,所以从不自己当老大,做事也隐于幕后。

他见证了坦慕尼协会从兴盛到倒台、五大家族被FBI一锅端,曾经风光一时的教父们身陷囫囵。

而老约翰自己在别人眼里只是个迫于生计“不得不“与黑帮往来、交游甚广的二手艺术品商人。

只是或许因为年轻时造了太多孽,老约翰唯一的儿子死于街头火拼的流弹。白发人送黑发人,如果没有意外发生,他只能这样孤独到老。

直到有一天,老约翰在家里逮住了流落街头靠小偷小摸为生的Solo。

不知是出于寂寞,还是出于惜才。老约翰没有让人“处理“这个敲错门的小子。他收养了Solo,对外声称这是儿子流落在外的遗腹子。

他耐心矫正Solo混迹街头留下的坏习惯,教他怎么做个“上等人”。

从行走的姿态、与人言谈的技巧到对艺术品的鉴赏,老约翰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对Solo倾囊相授。

他把家搬到上西区,花大价钱送Solo上老牌私立男校,一路供养Solo到大学毕业。

日渐衰弱的老约翰看着Solo从调皮捣蛋的混小子长成风度翩翩的年轻人,心满意足地闭上了双眼。

无论最初的起因是什么,在生命的最终点,这个一生跌宕起伏的老人有了一个继承他事业并真心爱戴他的孙子。

只是Solo也永远失去了这个将他从泥沼中拉出并给了他一个新家的,他的家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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